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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城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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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我是一个傻子,活在楚门的世界被美好的谎言包围

        「喂~~是云彦学长吗?对…对,我是赵信宏,我今天就会搬过去,啊~~
      不用麻烦啦,我的行李没有很多,而且我同学会帮我,嗯,好好好,待会见喔掰
      掰。」

        我关掉line通话,副驾驶座那人转头过来调侃道:

        「啊~~可怜那,别人去外面租屋都是找家庭式的房子,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想干嘛就干嘛,还可以带妹阿回来嘿皮~~结果我们宏哥脑袋撞到,跟一个白白
      净净的学长开房间住双人套房,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靠麽,系咧干喔,鸡掰。」

        我狠狠的踢了下前座,前座那人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夸张了,车子在白线前
      停等红灯,驾驶座那人转过头说到:

        「反正我们新的租屋处离你家不到300 公尺,你想找我们玩可以随时来啊。」

        「干,你们找我去还不是在调侃我,别以爲我不知道。」

        副驾驶座的那人笑得更猖狂道:

        「欸,宏哥怎麽说这种话,我们哪敢调侃你,我们只是嘲笑你啦哈哈哈哈。」

        我翻了个无敌大白眼,但同时也爲自己拥有这样一群死党感到庆幸,这就是
      朴实无华却又耀眼的大学生活吧。

        那时我怎麽都没想到短短两年的合租日常,会将我带向一个从未体会过的新
      世界,一个堕落又美丽的世界。

        车停在公寓的楼下,房东以及我的新室友白云彦热情地打招呼,简单的寒暄
      一番后,连同我同学我们五个人忙上忙下将行李搬到房间里,前前后后弄了一个
      多小时,我去对面的饮料店买了手摇饮请大家喝,房东笑着说改天有空可以去他
      家吃饭,他做的猪脚麵线口味可是一流的,我忙着答谢心想这房东也太客气了,
      还好不是传说中那种恶劣房东.

        同学离开了房东也回家去了,房间只剩下我和云彦学长,我们两人简单聊了
      下暑假都干了些什麽事情,学长他因爲之前都太混了,搞到差点被双二一退学,
      所以暑假自然而然地得待在学校补修学分。

        他还跟我说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新的马来西亚餐厅味道很不错,叫我有空一定
      要去试试,对此我笑着答应下来,尽管努力地想新话题但我们依旧不知道接下来
      能聊什麽,只能尴尬的结束这一趴,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我打开我的笔记型电脑,开啓了最爱的「上古卷轴5 」戴着耳机在游戏世界
      里遨游冒险,虽然我戴耳机又专注于游戏内容,但我从小就是个以听力爲主导的
      人,眼前的画面远不及耳朵听到的吸引我,云彦学长正在跟人聊天视讯,只字片
      语中听到了「宝贝」、「好想你」、「不準挂」等关键字,这时就算是母胎单身
      的我也明白学长是在跟女朋友讲电话,我有些羡慕的撇过头,学长长得那麽帅他
      女友应该也很正吧。

        看到了我的好奇,云彦学长对着手机说道:

        「你等一下哦,我跟你介绍一下我的新室友。」

        说着说着就要把手机转过来,我吓得连忙把耳机摘下,整理了下头发跟衣服
      正襟危座,搞得好像要见什麽国家主席似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的行爲简直是
      蠢爆了跟白癡没啥两样,不过或许就是这种愚蠢直率的表现才能让人放下戒心吧。

        手机的萤幕朝我转了过来,萤幕那头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虽不是典型的美人
      胚子但圆润肉肉的脸蛋和姣好的五官让人耳目一新,我承认自己是个臭直男平时
      都是跟哥们出去玩,突然要和陌生的女性打招呼挺害羞的。

        对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率先跟我打招呼,我压抑内心的惶恐给对方一个微
      笑,回答:【初次见面,你好你好。】等干话,云彦学长点点头把手机转回去继
      续聊天,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我的「上古卷轴5 」同时内心有
      点期待却又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学长应该不会把女友带回我们家吧?再怎麽说这
      房间还有另一个男生,他多少会避嫌吧。

        当时的我天真的认爲只要我不去主动接触就不会有事,但可曾想过必定发生
      的事才不会管你要不要,直接塞到你面前强迫你做出痛苦的抉择,而人又往往会
      选择错的那个。

        某一天偶然跟云彦学长聊天聊到小时候有玩过什麽电动?他沈思了一会儿说
      他很喜欢「魔兽争霸3 」,虽然不太记得故事的剧情,但印象中里头的不死族有
      一个单位能从天空召唤火焰巨人,那时候觉得超级帅。

        听到这个关键字,我兴奋地从电脑资料夹找到了超久以前下载的魔兽争霸3
      以及它的资料片寒冰霸权,在学长吃惊的目光下开啓游戏,熟悉的音乐和画面让
      云彦学长兴奋不已,高兴地直呼:【对对对,就是这个。】我看着身旁的帅哥居
      然像小孩一样,不禁有些感慨,果然他之前相敬如宾的态度都是装出来的,男生
      果然只要聊到游戏就会流露出真性情。

        我开了场单人战役选择不死族来玩,我对学长说道:

        「你刚刚说的是不死族的英雄,叫做魔将又称惊惧领主,而那个火焰巨人是
      他的6 等大招,召唤一个炼狱魔来场上作战。」

        说着我操纵魔将沖入人类的防线,地上爬满食尸鬼,天空布满石像鬼,一招
      经典的天地双鬼战术海淹敌人的老巢,人类英雄被包围住,杀死一个食尸鬼就有
      另一只迅速补上,最终孤立无援惨死在杂兵的利爪下,这场围攻战的高潮就是魔
      将沖进去在敌人村民的头上施展招唤炼狱魔,强大的炼狱魔拥有混沌伤害,可以
      无视任何防御轻松杀死村民;云彦学长看得啧啧称奇,我知道他一定很想玩所以
      把游戏档案copy给他,要他好好的练习练习,改天再来多人连线。

        自从开始玩「魔兽争霸3 」我和云彦学长便多了很多话,这点令我由衷感到
      欣慰毕竟我读的是中文系而他读得是美术系,虽然都算文组的,但其实共通话题
      很少,有了「魔兽争霸3 」来破冰,我和学长都更认识了彼此,聊天的话题也从
      游戏扩展到家庭、生活、对于未来的展望等等;我也是透过一次次的谈话得知,
      学长原来是个深藏不漏的情圣,乖乖牌的外表下藏不住一颗感情丰富的心,前后
      加起来他的爱情史已经突破了瞠目结舌的十位数,在往20的路上稳定前进.

        看着我合不拢嘴的表情,云彦学长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自从他和前任分手
      后就看透了很多事情,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会走到最后就会走到最后,不会走
      到最后死缠烂打都没用;他现在也不想游戏人间,只渴望能谈一场安分的恋爱就
      满足了。

        「靠,这麽悲观喔,你跟前任到底是发生什麽事。」

        翻着手上十多张学长与曆任前女友的合照一边问着,我很好奇到底是经曆了
      什麽事情,才让一个情圣看破红尘乖乖地谈一场安分的恋爱。

        「哥哥跟你说啦,你没谈恋爱也是件好事,人只要谈恋爱就会有一堆烦恼。」

        学长清了清嗓子,喝了口刚泡好的swiss miss娓娓道来。

        他与前任是在2016年高雄美浓大地震认识的,那天晚上天摇地动将南台湾的
      居民震醒,同一时间因爲发电厂主机跳脱、高压电线脱落等因素,造成南区17万
      用户停电,无助的人们拿着手电筒在漆黑的夜晚走上街道与左邻右舍互道平安,
      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对于921 深层的恐惧,那种被支配的绝望,没有人想再体验
      一次。

        地震前学长正躲在被窝用手机玩WooTalk 和妹子你侬我侬的聊天,然后就是
      一阵剧烈晃动与停电,学长及其家人惊魂未定的逃到街上,等衆人情绪较爲缓和
      后,学长拿出手机,WooTalk 的画面还停留在之前的对话,女生说:「不让你睡,
      想和你聊色色的」,而他那时回应:「我想ㄧㄠˋㄋ」

        字都没有打完,学长删除了前面的干话,改发ㄧ条「你那边还好吗?」的讯
      息,见女方迟迟没有回答,他又补上一句自己的爸爸是警察有需要协助尽管说,
      这下女方才终于来讯息说她们家没事,只是大冬天的又是地震又是停电,让她整
      个人很不安快要崩溃了,学长安抚她的情绪问清楚她家住那里后,骑上脚踏车去
      找那个女的。

        听到这里,我拍了下大腿惊歎道:

        「哥,我还以爲是在看偶像剧,天灾后遇到女主角什麽的简直太扯了。」

        「话虽如此,你那时候骑车去她家的行爲超暖欸,果然要当情圣没那麽简单。」

        「哈哈哈你这麽说哥哥会不好意思啦,我只是想说时间成本的花下去,没有
      跟对方打到炮太可惜了,正好来个地震让我借题发挥刷一波好感值。」

        干你娘哩~我不禁无语,果然情圣的行动都是算计好的,至少我这种笨直男
      从没想到可以利用天灾来达到骗炮的目的,我的三观刷新对于学长的崇拜来到新
      的高度。

        「所以你们是大地震发生后再一起的,那交往后发生了什麽事呢?」

        我急切地问着,云彦哥再次喝一口swiss miss陷入回忆的漩涡.

        前女友名字叫林沛柔以下故事通称她爲沛柔姐;与沛柔姐开始交往过了一个
      多月的时间,学长发现他的女友并不是ㄧ个好伺候的人,当她爱你的时候会像火
      热的辣妹贴在你身上不断地挑逗那个地方,摧毁你的理智线跟她疯狂爱爱;当她
      生气的时候会变得冷漠难以亲近,甚至还会动手打人歇斯底里地大叫;她难过的
      时候会一直哭,起码哭个五六个小时起跳;当她抑郁不讲话的时候,就像个木头
      人一样坐在床上连续三天不吃不喝不下床。

        可怕的事情经曆了好几回,学长终于从沛柔姐的父母那边打听到了关于他们
      家女儿的身心状况,珮柔姐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原因不可考,只能推测是和课
      业压力以及家中惨澹的经济状况有关.

        对于这样不稳定的女孩,学长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俩交往,还扬言只要学长
      继续和珮柔姐再一起就要断了他的金援不让他回家;那时候的学长是美术系的风
      云人物,受到老师的推崇以及同学的爱戴,长久以来的吹捧已经让他的自信心完
      全膨胀,他认爲他的父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昧的用既有的眼光来看别
      人,现在是讲求科学和理性的21世纪,对于精神有困难的人应该寻求正规的管道
      帮助她步上常轨,更别提那人还是他的女朋友。

        就这样学长与原生家庭分道扬镳,白天上课下午坐车回台南照顾女朋友,等
      到清晨再坐第一班高铁回学校,如此周而複始持续了一个学期;学长期盼用艺术
      治疗的方式把珮柔姐医好,但複杂的精神问题哪是这样说医就医的,最终也没迎
      来童话故事般的美好结局。

        学长的行爲确实感动了珮柔姐,珮柔姐因爲他的陪伴精神稳定了不少,但…
      这并不是一种治疗反而是让病情加重的催化剂,珮柔姐变得无法自立离不开男友,
      陷入了只要赖在男友旁边自己就会好转的幻想世界;从而开始限制学长不準回台
      北上课,一开始是旷课一两天,之后越来越严重变成一两个礼拜、一个月没去学
      校上课.

        再怎麽优秀的人也敌不过出席率过低和缺考段考的双重打击,原本的风云人
      物惨遭二一,成爲同学间口耳相传的「佳话」被称做爲了美人不爱江山(课业)
      的奇葩学长,调侃的人多落井下石的更多,过分点的还去老师那里聊八卦,暗指
      学长弄出人命了,急着在台南灭火把事情处理好;一段时间后连老师都对学长抱
      有不善的眼光。

        学业、家庭、女友的三方压力彻底让学长见识到现实面的残酷,知道人的能
      力终究是有极限的,身心俱疲的他休学了一年;这段时间他不敢回家,觉得见到
      爸妈是件很丢脸的事,而珮柔姐也不想要男友离他太远,学长身上的钱花得差不
      多了,一筹莫展只能住进珮柔姐家中走一步算一步;寄居在人家家里,不能够茶
      来伸手饭来张口,学长想展现男子气概的一面跟着珮柔姐的爸爸去工作但现实又
      狠狠打他一拳。

        珮柔姐的爸爸做得都是靠体力赚钱的辛苦活,捞馊水、装潢临时工等等,这
      些粗重的工作学长几乎都做不来,更别提有一次捞馊水的时候被亲戚撞见,那种
      羞愧感令人想找洞钻却又找不着,学长闻着馊水味欲哭无泪一次次质问自己怎麽
      活成这个鸟样?

        在身心煎熬的情况下中度过一年的时间,学长终于想通了这不是他想要的未
      来生活,他痛定思定费了好大功夫与珮柔姐提分手并和家人重修旧好、办理转学
      的事宜;对比现在安稳的日子,一年前的他简直是活在地狱中,他下定决心不再
      乱搞男女关系、不再碰那些他无法搞定的女人,安安分分的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便
      心满意足。

        我越听越觉得辛酸,但也说不出什麽能安慰人的话,毕竟这种事情只有亲身
      体会过才有说话的权利;我拍拍学长的肩膀将他从不好的回忆中拉回来,虽然没
      办法说安慰人的话但请吃宵夜还是有办法做到的,我跟他走去租屋处对面的麦当
      劳豪迈的点了份麦脆鸡分享盒,坐在靠窗的位置大快朵颐,学长吃的狼吞虎嚥全
      然没了平时儒雅的帅哥形象,我则是一边吃着炸鸡一边思考,改天有机会见到学
      长的现任女友一定要好好地讚扬我们家学长一番,让她知道学长是个愿意负责的
      好男人。

        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从学校走回租屋处在门口遇到房东先生,
      他递给我一个从高雄寄来的包裹,我仔细地想了下应该是老妈寄来的,前几天他
      有说过会寄东西上来,回到房间拆开来看是一个锅宝的快煮锅,与一般的一体成
      形快煮锅不同,这款锅子是可以换外锅的,可应对煎、烤、煮、炸不同的料理方
      式。

        平时在家喜欢做菜的我如获至宝,走到附近的超市去买食材,今晚,我想来
      点香脆培根卷小番茄;食材买齐后,我将快煮锅接上电源倒油热锅,约莫30秒后
      将培根铺上,刷~~香气及热气涌了上来,我将培根快速翻面撒上些砂糖,等到
      糖融化之后香脆的焦糖培根便大功告成;正当我把培根卷小番茄做串烧时,云彦
      学长line我,问我说他女友今天会过来方便吗?

        What the fuck !!太突然了,我拿起手机问他一定要今天来吗?我衣服穿
      得很随便会不好意思耶;云彦学长传了个机掰的熊猫贴图,告诉我他已经在楼下
      準备坐电梯上来了,我心灰意冷暗骂干你娘机掰,赶紧把荷叶边的T 桖丢进洗衣
      篮,换上一件清爽的素T 再配上一条Levi's的牛仔裤;时间算得刚刚好敲门声响
      起,我照着镜子抓了抓头发前去开门,学长探出头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说:

        「信宏,我来跟你介绍一下你未来的嫂子。」

        学长的背后传来重重拍下去的声音,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什麽嫂子!你不要乱说话啦,我又没有说会嫁给你!!」

        学长苦哈哈地笑着将门推开走进来,而他的女友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看到本
      人感觉比视讯电话里看到的还要再肉一点,但这没有妨碍到她的其他优点,端正
      无瑕疵的五官,整齐洁白的牙齿,还有软绵绵的说话语气,举手投足充满小家碧
      玉可爱女生的气质,全身上下唯一一处凶悍的地方就是她那饱满的双峰,即使穿
      了件厚外套那胸型的轮廓依旧清楚,她走动时胸前的两粒还会上下晃,让我不经
      摀着嘴心想【他妈的,这是乳牛等级吧。】

        我回过神意识到盯着学长女友的奶子看实在太失礼了,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
      下他们两人的视线,好在他们被桌上的培根卷小番茄给吸引住没有注意到我这边,
      我松了口气同时把心中的坏念头压下来;我跟学长还有她女友一人一支把培根卷
      小番茄吃掉,口感酸酸甜甜脆脆的有种说不出的奇妙组合,我露出苦笑对着两人
      说:

        「好像没有想得那麽好吃耶哈哈哈。」

        「嗯……有种说不出的……奇妙的感觉?」

        「我觉得口感再丰富一点会更好吃,话说信宏你很贤慧耶愿意自己动手煮东
      西吃,这种男生太难得了,你以后的女友一定很幸福。」

        我腼腆的低头道谢,尽管知道是客套话但被可爱的女孩子夸奖依然让我由衷
      地感到开心,让我对她的好感上升许多;学长女友姓陈名叫郁珊,比我大两岁,
      是某国立大学的曆史系的学生。

        郁珊姊在聊天的过程中问我平时喜欢做什麽,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看小说,
      我最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 】郁珊姊面露惊讶,表示自己也很喜欢金庸的武侠小
      说,她最喜欢角色是天龙八部里的乔峯,那种敢做敢当的男子汉简直就是女孩子
      的梦中情人。

        「原来郁珊姊喜欢乔峯哦,我个人比较喜欢金毛狮王谢逊,他虽然疯癫狂暴
      但对待自己人却是极好,我总觉得张无忌跟他才比较像是真正的父子,张翠山只
      是出来领便当的哈哈哈哈。」

        「嗯……谢逊确实是个性格刻划很深的角色,张翠山相较之下就显得公式化
      了;你知道在倚天屠龙记里金庸最喜欢哪个女角吗?」

        「我记得好像是小昭吧,金庸说其他女主虽然美丽动人却不够可爱,远不及
      小昭那般楚楚可人,当时我就在想金庸该不会是妹控吧,超傻眼的哈哈。」

        「是不是!!我也觉得金庸是妹控,感觉他特别喜欢那种软绵绵的妹子角色。」

        我和郁珊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这种畅快感居然比和学长聊天还要开心,
      随着我们两人的隔阂逐渐消失,我开始讲笑话以及分享最近系上要办活动所遇到
      的鸟事;郁珊姊看起来文静文静的其实也是个活动咖,三言两语就点出系上的活
      动哪个环节有缺失需要加强,我把这些重点给记了下来然后反覆的思考和整理,
      许多困扰已久的问题迎刃而解;我本来对郁珊姊的态度是希望保持距离当个点头
      之交即可,却没想到我俩如此合拍,她帮我那麽多我也不好意思当她是点头之交,
      在礼貌性的问过云彦学长后我和郁珊姊交换了line,随时保持联络.

        经过了2 个星期的相处我和郁珊姊的感情越来越好,虽然不知自己何德何能?
      但她对我很是信任,向我说了很多心事,有关于未来的安排、原生家庭的负面影
      响、与学长的感情能维持多久等等,我的个性向来偏于保守,很少针对别人的话
      提意见,但我看得出来郁珊姊并非如她外表所呈现的那样自立自强,她的父亲在
      她小学的时候便去世,而她妈妈不顾家里还有小孩就带着新欢男友回家开房,甚
      至还和郁珊姊说她想要帮叔叔生一个小孩,问她小孩生下来后愿不愿意一起照顾。

        自己的亲生母亲讲这种话,相信没多少人能接受,郁珊姊也是因爲受不了这
      样的压力才一直往外跑,云彦学长就如同郁珊姊的救命稻草,是帮助她脱离这些
      苦海的唯一机会。

        看着这位照顾我的姊姊如此伤心,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帮到底,所以我把
      这些事情大致上跟云彦学长说了遍让学他更了解自己的女友所遇到的困难,同时
      我也提议如果郁珊姊真的不想回家的话可以来我们宿舍过夜,我去系上同学的租
      屋处去住个几天。

        学长对于我的热心感到意外,他觉得我是那种不沾锅性格的人,不会把麻烦
      事往自己身上揽,我笑着回他:【因爲我把郁珊姊和你当成很重要的朋友,如果
      只是小小的牺牲能让郁珊姊舒坦点,我是很乐意这麽做的。】

        于是乎郁珊姊成爲了我们宿舍的常客,平日她会来我们宿舍跟我们吃晚餐然
      后聊聊天才回家,六日则会住下来,一开始我都会去同学那边住,但在郁珊姊的
      坚持以及学长对我的愧疚下之后的六日我就不再外宿了,他们情侣档睡下铺我睡
      上铺,睡过一夜后,郁珊姊用着看怪物的表情盯着我,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
      麽快入睡的人,刚躺下去还在聊天下一秒便鼾声大起,让她哭笑不得差点爬到上
      铺打人。

        我笑着回答郁珊姊要她多担待,这打呼大声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比起打呼
      这种小事,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郁珊姊跟学长,但话到口边却怎麽也说不出来;昨
      日夜里我翻身后人突然醒来,在极度昏暗又安静的情况下,听到了男女说话的杂
      音,再仔细听了下…发现哪里是杂音,分明是女生低声地娇喘,还是那种嘴巴被
      摀住的闷哼声。

        我这辈子从没像昨晚那麽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怕自己稍有动静会吓到下
      铺的两人,害得他们感到难堪不好意思,更进一步让郁珊姊觉得没面子不敢来我
      们宿舍住,只能灰溜溜的回去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庭(双鱼座的我心里小剧场特别
      多),他们既然没发现我醒来我就索性装聋卖傻假装不知情。

        内心是这麽想,但我没办法把耳朵关上只能从头听到尾,一开始两人说着老
      公老婆我爱你之类的话,然后传来床板喀拉喀拉以及棉被抖动摩擦的声音;我的
      脑海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偷偷拿起手机google一下遇到这种事情怎麽办,关
      键字打:【室友在房间和他女友做爱怎麽办??】

        搜寻页面跑出来清一色都是色情网站的影片,十个有八个是《偷拍室友和女
      友在房间做爱》这部影片的线上看,他妈的,拍林老母去死啦,我无力得放下手
      机,看来我是台湾少数有这种经验的人,真是感到骄傲啊。

        下铺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能够清楚地听到床板嘎啦嘎拉的噪音,而且非常的
      规律,速度大概是1 2 3 4 5 6 7 8 9 10…11…12…13…14…15…16!17!18!
      由快到慢再到用力,约略18次一个循环,有时学长还会连续30秒不停歇疯狂的操
      着,郁珊姊承受不住一直发出很嗲的娇喘声,甚至她的身体还撞到上铺的床板,
      让我体会一次顶到背的快感;睡上铺的我快受不了了,我压着胀大的鸡鸡开始想
      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明天早餐想吃蛋饼配奶茶再来两个薯饼,午餐的话吃粥好了,吃那间在巷子
      口的海鲜粥…呜呜,不行不行想到海鲜就想到奇怪的东西,换一个…吃鱼肉粥好
      了…吃什麽鱼好呢?鱿鱼、虱目鱼、鲍鱼……啊啊啊啊!!!

        我的脑袋开始出现郁珊姊一丝不挂的模样,她像头小野猫慢慢爬到上铺朝我
      步步进逼,将我推倒在床上一口含住鸡鸡上下吞吐,我最终敌不过脑内的激情幻
      想不争气的梦遗了把内裤和外裤弄湿,黏呼呼怪难受的而且还不能下床拿卫生纸
      清理;身体经曆了极度的紧张与放松,让我很快就入睡了,但郁珊姊的娇喘声却
      始终在我的脑海回蕩,久久都无法散去。

        尽管经曆了如此尴尬的事件,我依旧秉持着成人之美的想法努力搓合学长和
      郁珊姊的恋情,假日他们俩没去约会的话,我会和他们一起在宿舍找电影看、吃
      吃宵夜、玩桌游、玩传说对决等等,任何可以让他们恋情加分的事我都努力去做;
      有次郁珊姊在我们学校图书馆读资料时,我偷偷带了泡好的热可可和点心去给她
      吃,我告诉她这是学长特意準备的,要我上课时顺便带过来,郁珊姊感动到不行
      直呼学长太棒了,有他当男友真幸福;我那时忍住不笑,心想你男友还在家睡懒
      觉呢~~

        随着郁珊姊来宿舍住的日子日益增加,我也练就了厚脸皮的功夫不再被他们
      的叫床声所打扰能够安稳地睡一觉,那时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要怎样才能让学长
      和郁珊姊越来越好,虽然郁珊姊很爱学长,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两人的关系好像没
      那麽亲密了;最近几次郁珊姊要来我们宿舍过夜,学长都会以要让我有点自由空
      间回绝了他的女友,尽管我一直表示自己没差,但学长却用略严肃的语气告诉我
      不能把女友宠坏,要让她和我们的宿舍生活保持一定的界线才是比较好的。

        我是母胎单身,学长的话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好像有点道理,我也就信了,他
      还告诉我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在社群软体上放闪,这样做会把自己的行情给搞差;
      就算是正在交往也要保持单身心态,才不会越活越单调到最后生活圈只剩女友而
      已。

        学长的话让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感觉他好像很隐讳地要跟我说些事,但我
      追问什麽事时,他又会左躲右闪说:【哎呀,我都讲这麽清楚了,你怎麽都不懂
      哥哥呢。】我以前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但现在感觉越来越摸不透他,不晓得葫芦
      里装着什麽药。

        直到某一次他和郁珊姊视讯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恋情备受阻挠,电
      话中郁珊姊的妈妈突然出现在郁珊姊背后像个泼妇般大吼大骂,说学长这种学艺
      术的人最花心了,见一个劈腿一个,要找男友也要找个靠谱的,找这种除了脸蛋
      一无是处的男人有什麽用;学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除了前任林沛柔那时候他
      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郁珊姊的情绪也崩溃了,她对着母亲吼叫把她赶出房
      间,母女俩隔着一扇门疯狂的叫骂.

        混乱疯狂的场面让我以爲自己置身于八点档的连续剧,当个吃瓜群衆在旁边
      看戏很爽,但当身边亲近的人陷入这种纠纷,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学长罕见
      地动怒将视讯切掉关掉手机丢到抽屉里;宿舍内瀰漫着低气压,不到十点我们就
      早早入睡了。

        当我快睡着时学长语重心长地和我Men`s talk,他告诉我家庭也是影响感情
      的一大因素,没有家庭支持的爱情就像没有灵魂的人,不管走到哪都不完整,再
      加上郁珊姊的家庭状况比较特别让他对这段感情不再抱有期待。

        「诶?可是这样郁珊姊不就太可怜了吗?她明明那麽喜欢你。」

        我脑海浮现出之前郁珊姊私底下约我出来的情景,那天我们瞒着学长一起去
      帮他买生日礼物,跑遍了好几间百货公司才买到学长一直想要的Gucci 长夹,当
      柜台专员将提袋递给郁珊姊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充绽放出幸福的神色,彷彿之前
      的辛苦都不是一回事。

        女方付出了这麽多心意,但学长的态度好像已经準备要分手了,这点让我难
      以苟同,如果没有要对人家负责怎麽能拿走女生的第一次呢?不要和我鬼扯现在
      是两性平权的时代所以没差;女生在性自主权这块依然是处于弱势族群,我觉得
      男生不会不知道吧,是忘了,还是害怕想起来?怕想起来了要向对方负责。

        我生气了,学长的行爲实在是很不厚道,如果当初没有这麽喜欢人家就不该
      胡乱告白让对方抱有幻想呀,更何况郁珊姊还是初恋,我都不敢想像这样的沖击
      对她有多大。

        「我也没说要和郁珊分手啊,我只是客观的把我们遇到的问题提出来而已。」

        「况且当初我拿走郁珊的第一次也是你情我愿的,我没有逼迫她啊,大家都
      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负责吧?」

        「信宏!!你太单纯了,童话故事里那种初恋即是真爱根本就不存在,现实
      社会就是你没有多遇过几个人,你是不会知道到底什麽样的人才是适合自己的,
      哥哥要好好教你几招,免得你以后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情绪勒索。」

        我本以爲学长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想不到他居然回应了,还答得掷地有声,
      显得好像是我的想法过于幼稚,可是我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啊?郁珊姊付出真心
      对一个人好却得不到回报,难道以后谈恋爱都不用付出真心,不用负责吗?这样
      的世界太奇怪了吧。

        我陷入一种自我厌恶的情绪,我的耳里再也听不见学长的声音,就一个人把
      头埋在被窝里,带着无法发泄的怨气直盯着棉被里的黑暗,等到良久之后,身体
      承受不住沈重的睡意昏睡过去。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境中我搭电梯上楼要回去宿舍的房间,拿着钥匙準备
      开门时,Line的通知声响起学长传了一长串的讯息,我啧了一声将钥匙插在门上,
      开始滑手机看看学长传了什麽,里面要讲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他和郁珊姊分手了,
      除此之外他还附上了跟郁珊姊争吵的截图,以及她在我们房间外狂敲门的影片;
      点开来看,视角是学长躲在棉被里透过一丝缝隙往门的方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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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彦,白云彦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好不好,我有话想和你说,白云彦,
      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你爲什麽不回答我,你爲什麽不开门,白云彦!!!
      白云彦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门敲到你开爲止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
      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白云彦。」

        影片时长五分锺但我看不到三十秒就关掉了,这影片让人感到极度的不适有
      种打从心底窜出的不安感,我将手机放回口袋準备开门时,本来还没开啓的门居
      然自己开了一角露出缝隙;我吓得问学长有没有在家,约莫过了30秒他回覆我他
      在房间了,我松了一口气安心的将门推开,心里头还在纳闷爲何学长在家不开灯
      呢?伸手在墙面摸着电灯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学长的外套还是风衣挂的太靠外
      面,我的肩膀一直撞到东西,就在这时学长突然打了电话给我,我下意识便接了
      起来,等到接起的瞬间我才想到爲什麽学长在家还要打给我呢?

        学长在电话那头说他刚要从学校回来问我要不要吃宵夜,此时我的手已经摸
      到电灯开关了,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开灯、千万不要开灯、千万不要开灯!!但
      灯还是被打开了,我这下才看清楚了,那一直撞到我肩膀的根本不是外套和风衣,
      而是一双女人的脚!!!

        我吓得大叫一声不要!!把睡在下铺的学长给惊醒了,惊魂未定之余我和学
      长说了自己做的梦,想不到他也做了和我同样的恶梦,也是在宿舍房间目睹郁珊
      姊上吊自杀;我让他赶快打电话给郁珊姊确认她本人是否平安?那通电话是我人
      生等过最焦虑的电话,直到郁珊姊的声音响起我才松了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头.

        那天过后,学长似乎有被吓到并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爲,他和郁珊姊又恢
      複成了热恋期的模样,常常出去玩甚至还会到外县市过夜,见到他们俩幸福的模
      样我自是打从心底高兴,还有种完成任务的成就感。

        随着期末考结束,大二上学期正式告一段落开始放寒假,由于学长的最后一
      科考试比我早一个礼拜考完,所以他提前回南部享受在家耍废的生活,当我还在
      犹豫要回家还是要找个短期的打工来做,一段时间没见的郁珊姊突然密我想约我
      出来吃个饭聊天;我二话不说答应下来骑着我的cuxi到她订好的餐厅彙合。

        那家餐厅是做泰式料理吃到饱的,我很喜欢,尤其是他们家的泰式生虾,吃
      起来酸酸辣辣没有腥味,与日式口感甘甜的刺身相较别有一番风味,我吃的很爽
      很开心但郁珊姊却没怎麽动筷子,她面前的那碗白饭从开动之后吃没几口就不吃
      了,我看她好像没什麽食欲特地点了个青木瓜丝的凉拌沙拉给她吃,郁珊姊笑了
      笑勉强吃了几口沙拉,哪知她摀着嘴猛然站起身跑到厕所去,我吓得跟上去问有
      没有怎样,只听见郁珊姊在里头不停呕吐的声音,吐完后她用虚弱的语气回应说
      她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我生气的跑去厨房跟服务人员表示他们的菜色可能品管有问题,导致我的朋
      友在厕所里吐了,掌杓的大厨和老闆娘出来缓颊问我事情的经过,我一五一十地
      向他们说明,老闆频频点头说他下次会再注意,很阿撒力的直接给我们这桌免单,
      倒是老闆娘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没有反驳大厨
      的决定,只是淡淡地用台语跟我说了句:

        「年轻人要注意点啊,不要女朋友发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我听不懂老闆娘的意思,可能她在讽刺我利用郁珊姊的身体状况吃一顿霸王
      餐吧。

        因爲郁珊姊一直说她很不舒服又说她不要回家,我只能载她回我们宿舍休息,
      到家的时候郁珊姊已经是呈现一个完全虚脱的状态,我牙一咬把她的外套、毛衣
      还有袜子脱掉将她抱上学长的床让她好好休养.

        我用快煮壶煮了点姜汤,一边私讯学长告诉他郁珊姊的身体不舒服在我们家
      休息,结果学长跟我说他阿嬷前两天突然走了,家里正忙着处理后事暂时没办法
      抽身上来台北,要我多帮忙照顾下郁珊姊。

        我当下有点错愕?觉得怎麽会这麽突然且毫无徵兆,但毕竟死者爲大也不便
      过问太多,我向学长回了句节哀顺变,就坐在位子上开始玩电脑看youtube 大约
      过了一个锺头郁珊姊从床上爬起来,她默默的把桌上的姜汤喝掉,然后用棉被把
      自己包裹着安安静静的坐着。

        我关掉电脑将椅子滑过去,问她是心情不好?还是又被妈妈机掰了?郁珊姊
      摇摇头说不是,当我还想再问时,她却叫我坐到她旁边;坐下后郁珊姊从被窝里
      紧紧抓着我的手,她说这件事情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连累我,只是她又累又无
      助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她的眼眼角泛红很艰难的说道:

        「信宏,我好像怀上云彦的小孩了。」

        「我妈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可不可以借点钱让我把…把小孩拿掉,呜呜呜
      呜呜呜。」

        郁珊姊的哭声越听越小声,我感觉自己耳鸣了,一直有嗡嗡的声音在我脑中
      萦绕,觉得这一切怎麽会这麽突兀的发生在我平淡无奇的日常,我一个母胎单身
      二十年的处男跟堕胎居然有交集;这件事就像陨石撞地球那样,让我对童话故事
      般的美好爱情彻底幻灭,原来爱情的背面是血淋淋的现实与悲痛,无情的将人拉
      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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